“谁是玉儿？”昨夜的轻浮孟浪在罗敬轩面上全然看不到半点痕迹，仿佛晨间的露水，叫太阳一晒就没了。
他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就连语气都没有半点起伏。
“……猫，白色的桅影猫。”玄月垂目，松开他，依旧跪坐在地，嘴里喃喃道：“我八岁那年乳娘从桅影国的商户手里买来的。”
“煜儿很乖，可我不小心把他弄丢了……”
玄月偏头，扬眸，面上满是失落。先前她突然像被魇住了，真真切切看到她的煜儿站在菊花丛中冲她笑。
罗敬轩微眯起狭长的凤目，侧身，顺着她视线望向一地零乱的菊花。方才他在前厅还听他的母亲贺氏在跟玄月的母亲闵氏说，说等过两日送螃蟹的到了就办个菊花宴。
眼下看来这菊花宴是办不成了。
“地上湿气重，仔细受寒。”罗敬轩顿会，又道：“你定是看迷了眼，这园子里猫倒是有，只是从未有过白色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