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啪”的一声,合上了手中兵书,“能做这种丧尽天良之事,除了东厂的那位,还能是谁呢?尤其是天族之事。”
栾胜有多恨天族,苏幕心里清楚。
当日,栾胜也跟着进了忘忧谷……
“爷,事情既然已经出了,您便别憋在心里,伶仃师父他们都怕您动了胎气,所以没敢往您跟前说。”年修担虑的瞧着苏幕。
苏幕面色虽然凝重,却也没那么激动,掌心轻轻贴在小腹处,“现如今,什么都没有这孩子重要,我只想保全他,再无其他。”
“爷能这么想,自然是最好的。”年修如释重负。
苏幕掀开被褥起身,缓步行至窗口位置,孤身伫立。
“爷?”年修心慌,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规劝,“您、您……”
苏幕推开窗户,瞧着外头的夜色。
最是黑暗,黎明前。
现在的她,得忍住。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只有“忍耐”二字。
“尸体呢?”好半晌,苏幕才问。
年修摇头,“那厮不敢多说,奴才这些消息也是套出来的。具体的,多半还是得问人家伶仃师父和那人,方可知晓具体的情况。”
“你当她是傻子,借你的嘴,往我这儿送消息呢!”苏幕扶着窗棱,“她应该会办好此事,你就无需操心了,难怪我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原来都折在了栾胜的手中。”
年修有些不太明白,“天族已经不管世间事,为什么督主还要赶尽杀绝?何况此前还为您和沈指挥使筹办了婚事,督主就算有所怨恨,也该承了这份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