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这次真的变了脸色,嚯地站了起来:“他疯了?”
“所以说圣人如今越发昏庸,便是这个意思。”
秦流西想到清平观,便问:“圣人信道,那大灃的道观和寺庙呢?可有打压?”
“打压是没有打压,甚至还拱起来了。”年有为小心地瞥了她一眼,道:“无上国师乃道门出身,所以道观算是大兴,但是信的人信它,不信的,诸如那些老学究和学子,便要称一声妖道误国,小观且不说,就是知名大观,都多有抨击,包括城隍庙,都被骂和妖道同流合污,迷惑心智。你知道的,人都有逆反心理,圣人越是信重国师,荒废朝政,那些自诩正派的,便会卯足了反抗,对道门多有痛恨。”
捧杀。
秦流西脑海里出了这么一个词。
圣人这行为,和捧杀没两样,但他是真捧,可这真捧,却让那些正派道门成为众矢之的。
“那个,你要是行走在外,还要小心些,轻易别说自己是个道长。”年有为又提点一句。
“这又是为何?”
年有为说道:“我刚才说了,自诩正派的学者学子,他们痛恨国师误国,令圣人痴迷炼丹,所以也迁怒于一些道门弟子。说句不好听的,你要是在文人雅士那嚎一声我是道长,人家怕是会给你扔一坨粪!我不是在讲笑,是有道长有过这样惨痛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