谆言回覆。”同进客厅。
鲍自安请出花振芳,先将骆宏勋决绝之言相告一遍。花振芳气得面黄唇白,说道:“这个小畜生,好不识抬举!你既不允,谅我女儿必是一死;我女既死,我岂肯叫你独生?我将十三省内弄十三件大案在小畜生身上,看他知我的厉 害!”鲍自安忙止道:“不可,不可!若此一举,令嫒皆有损命之忧。既爱之人,又何忍杀他。小小年纪,又是公子性格,那里比得你我经过大敌?依我之见……”便附花老之耳说道:“此事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就把他摆布了,那时不怕他不登门求亲。两命无亏,终成好事,据你看使得使不得?”花振芳闻得鲍老之言,改忧为喜,说道:“此计甚好!”二人复又来至客厅,与众谈论自若,一毫不形于色。
及至中饭时节,又摆中饭,仍是两席荤、一席素,一同饮酒。饮酒之间,鲍自安向花振芳道:“你向日在定兴怎样劫救任大爷?你可从头细细禀我知道。如若有功,自有重赏。”花振芳道:“我的儿,听我道来。”遂将二更相约捉奸,回庙看火失信,次日任正千大爷被诬,夜间劫救,及至西门,复奔王伦家杀奸,一时慌迫,竟错杀二人,西门挂头,被人看见,急坠下城,雇夫子抬至山东,说了一遍。肖安师徒极口称赞道:“难得,难得!”鲍自安冷笑道:“据你说得津津有味,以独劫禁年,今古罕有之事。依我评来,有头无尾,有始无终,该打一百个嘴掌!”花振芳道:“你说我怎有头无尾,有始无终?”鲍自安道:“侍立一旁,听我老人家教训。若说杀奸错误,因时迫忙,这不怪你。只是既然知错后,仍该将奸淫杀来。”花振芳道:“你知其一,不知其二。挂头之时,天已发白,若再复杀,王家人等岂不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