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和墙壁都是光秃秃的水泥墙,墙角还在“滴答滴答”地漏着雪水,空气中飘浮着潮湿的气味。
郑蔚澜塞着毛毯,抬头看他一眼,说道:“醒了?还晕不晕?桌上有热水自己倒着喝。”
魏恒掀开身上足有三层的被子,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觉得温度下去了一些,便坐在床边穿鞋子,绑着鞋带问:“几点了?”
郑蔚澜看了看手表:“五点半,等我收拾好了咱们就走。”
魏恒没多少力气,系好一只鞋带,停下歇了歇,又系另一只。
郑蔚澜见他实在吃力,看不下去,走过去:“我帮你。”
魏恒拨开他的手,自己系好,闭眼歇了一会儿,又问:“有西港分局的消息吗?”
郑蔚澜起身走到另一边,从掏出的墙洞里拿出一个层层包裹的塑料袋:“没什么动静,估计没事儿。”
他从层层包裹的塑料袋里拿出两把手枪,将其中一把塞在腰后,另一把扔给了魏恒。
魏恒抬手接住,先从手腕上扯下一根皮筋儿绑好头发,然后低垂着冷清的眸子,利落地推膛,挂保险,检查无误后将手枪放进大衣口袋。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的时候忽然停住,魏恒轻轻皱眉,冷白色的脸上闪过一丝惊疑。
他的口袋内衬被裂了,边缘处很整齐,明显是被刀刃划开的。魏恒把手伸进内衬里,拿出一个指甲盖大小,闪烁着微弱红光的追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