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气急败坏,跳下床拿过衣服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退回来,大声对杜玉英说,不行,明天就把手续办了吧。
电话打给我岳父,我岳父却没有来,他在外地。来的是我岳母。老太太把她闺女支出去,要单独给我进行谈话。看见我,老太太有些温火,但老太太知道我的脾气性格,所以仍按捺住心中的火气,语重心长对我说,孩子啊,不是我给你泼冷水,你们那算什么单位?局不局委不委的,连个工资都发不了,还打肿脸充胖子,办什么杂志。赶快把协会那一摊子事辞掉,回来上班吧,好在这是个正规单位,虽说发不了大财,至少养家糊口没问题。现在回来还不算晚,再过个一年半载,恐怕重新接收都成了问题。
看我没有回心转意的意思,老太太又说,我可把信捎给你,玉英这次可是铁了心肠的,不正儿八经回来上班,她就不按日子给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