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知晚看向阿原,眼底若有深意。
阿原茫然不解。狐媚惑主什么的,大约跟她没什么关系。她绝对没什么主人需要狐媚,倒是一群美少年会狐媚他。
她那呆呆求解的模样着实无辜,景知晚忍了又忍,只得垂下眼帘,继续道:“退一万步来说,他真的杀了个小侍女又如何?正如靳大德所说,破席一卷丢入乱葬岗,谁敢多嘴?犯得着这样抛尸沁河,掩人耳目?”
“说谁掩人耳目呢?”
身后,忽有人懒意洋洋地发问。
阿原回头,眼睛灼出一道火来,恨不得将那人烧个对穿。
慕北湮一身紫檀色的便服,抱肩看着他们,然后迈着长腿逍逍遥遥走到阿原跟前,说道:“刚才言希过来找我,劝我跟你解开误会。”
阿原面色略和,却依然警惕地盯住他,说道:“我并不觉得有什么误会。”
慕北湮笑着击掌,“所谓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意思。我问他是不是给人看病看多了,传染了脑疾,才会如此胡言乱语?当日她负情薄幸,忽然把我这情郎抛下逃离京城,这帐又怎么算?何况我跟原大小姐玩过的把戏多着呢,昨日不过重拾闺趣而已!”
阿原一听到提起往日那些她完全记不得的糊涂帐就头疼,见他言谈之间咄咄逼人,愈加愤恼,冷笑道:“你既是我情郎,如此死皮赖脸也要跟我在一起,当日皇上为我和端侯赐婚,怎么不见你一根绳子吊死在原府大门,以示你三贞九烈,非我不娶?或者本事更大些,跑去找皇上理论,说我负情薄幸,害你慕家绝了后,让皇上收回旨意?输不起又放不下,只会用下三滥的龌龊手段阴我,你他妈还算是个男人?换我早就一剑抹了脖子,省得在这世上丢人现眼,浪费了粮食还令你祖宗十八代在地下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