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叔叔。”
因为吐得太用力,陆怀脸、脖子都红了,太阳穴处的血管都凸起来了。
岑远山瞬间又内疚又心疼,好好的孩子因为自己一时兴起被折腾成这样。
“漱漱口然后出来吃点儿别的东西压一压。”
现在一想到吃的陆怀就反胃,但他还是点着头。
又过了好一会儿陆怀终于出来了。
因为岑斐知道自己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这个时候她从上前去嘘寒问暖,本来就自责的岑远山一定会好一段时间都要纠结这个事情。
当四个人重新坐下时,岑远山要给陆怀倒酒,陆怀立刻端起杯子去接。
“小陆啊,这件事儿是叔叔对不住你,我以为你像我闺女不喜欢吃韭菜一样不爱吃香菜而已,我真想到你会这么难受。”岑远山越说越像抽自己,“也不多解释了,反正是我的错。”
陆怀和岑远山碰了一下杯,白酒,两个人都只喝了一小口。
“叔叔您别这么说,我其实是可以选择不吃的,我之所以选择吃就是想让您知道,虽然我可能看着不是以后照顾岑斐的最佳人选,但是我可以为了她做任何事,就像今天一样,义无反顾。”
“……”岑远山看着陆怀坚定的眼神,又瞅瞅自己泪眼汪汪的闺女,最终妥协道,“吃饭吃饭!”
郭子见师父松口了立刻也举杯:“你叫陆怀啊,我呢是和小斐一起长大的,相当于她半个亲哥,她和我师父都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