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慎站在院子里,侧耳倾听隔壁院子的动静。
那边很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传出来。
然而越是这种安静,越让顾慎心中有些发慌,宗师气度也不复存在。
走到梧桐树下的水井前洗了一把脸,清爽很多后,顾慎便出了门。
穿过宣平坊、安邑坊来到东市。
夜色已深,东市上绝大多数店铺都已关门,只有几家酒楼还在营业。
顾慎随便找了一家店进去。
“客观,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肩膀上搭着条灰抹布的店小二揉着惺忪的眼睛走上前来招呼。
顾慎道:“要些酒菜吃。”
到了这个时辰,酒楼的大师傅都已经回家了,不能现炒菜,只有一些酱好的熟牛肉。
顾慎要了两斤熟牛肉和一坛酒,在大堂找了张桌子,就开始吃了起来。
“唉。”
顾慎心烦意乱,唉声连连。
酒楼中只有顾慎这一桌客人,店小二趴在柜台上一边扒拉着算盘,一边打着哈欠,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店里这唯一的客人。
这种客人店小二常见,许是生意不顺,又或是和家中婆娘吵闹,心中郁闷,出来喝些酒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