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不去。
导师追在他身后唠唠叨叨,没完没了。
刑烨堂臭着脸去了。
这地距离他家很近。
刑烨堂阔别四个月,打开了家里的大门。
定定的看了许久,手插兜去了后院。
精心养护的花都死了,后院成了野草的天下。
刑烨堂没修整。
把还保留了阮竹衣物的衣帽间锁上,主卧锁上,阮竹没用过的书房锁上,一直保留的儿童房锁上。
去了一楼的客房,收拾收拾住下了。
从一直在学校,变成家里和画室两点一线。
五月初。
刑烨堂画室里来了个小女孩。
梅兰德的女儿。
三岁。
梅兰德朝前台砸了一摞钱,指着刑烨堂,“我的闺女,要他教。”
刑烨堂一脑门黑线。
当场就想撂挑子不干,回眸看向瘦瘦的,怯怯的,眼睛像是头小鹿的小女孩。
不知道怎么的。
阔别四个半月,脑中突兀的就闪过了阮竹。
阮竹的眼睛和她不一样,比她的要漂亮的多得多,眼尾微微上挑,有点纯,还有点妩媚。
但……却又有点像。
因为都是怯怯的。
刑烨堂把梅兰德的女儿,雅米留下了。
梅兰德高傲的样子收敛了,淡妆有点清纯的脸上展开一抹得意的笑。
刑烨堂的生活在五月中旬稳定了。
白天在画室里教小孩子画画。
晚上回家。
教别的孩子是画画,教雅米却不是。
这小丫头,像是被母亲不闻不问太久了。
瑟缩的厉害,也胆小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