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无。”
“而今皇帝年幼，登基未久，狄书驰伏阙上疏，逼皇帝杀了自己的叔祖父，乔卿以为这亦是为国？”
“是。”
昭庆沉默少许，看了一眼沈毓章，又看了一眼朱子岐。他二人的表情皆似在所料之中，并没说什么。于是昭庆对她道：“乔卿可退下了。”
到了未时，乔嘉从禁中出来。行至宫门处，她看见狄书驰，便径直走到他的身旁。
跪了这么久，狄书驰的嘴唇已被深秋的风吹得有些龟裂。他微微侧首，看向乔嘉。乔嘉垂着目光看他，道：“狄大人。”
狄书驰回道：“乔……”话音出口，他方觉出自己声音涩哑难听至极，遂皱了皱眉，喉部吞咽两下，再开口道，“乔大人。”
他仅仅说了这三个字。他并没有问乔嘉入禁中被问了什么，也没有问乔嘉在觐见时说了什么，好似这些都不甚重要。
乔嘉站着，狄书驰跪着，她就这么垂首逆光，静静地看了他一阵儿。
察知到乔嘉久不挪移的目光，狄书驰不得不开口：“乔大人还要这样看我多久？宫门之处不便久停，乔大人若再不走，定会被御史记下，回头受劾。”
乔嘉未答他，侧转过身，同他一道面向宫门，然后在与他隔了一块砖石的地方，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