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把帆扯得满满的向前驶去,但不久就看出,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横插到他们的航路上去,不等我发信号,他们就要过去了,可是当我拼命扯满帆追了一程,正要绝望的时候,他们似乎已经用望远镜看见了我,并且看出我的船是一个欧洲式的小艇,料定它是属于某一个失事的船只的,因此他们便落了帆,等我走近,这个举动给了我很大的鼓舞;我的船上本来有我东家的旗帜,就把旗帜向他们摇了一摇,发出危急信号,又鸣了一响枪。这两个信号他们都看见了;因为他们后来对我说,他们虽然没有听见枪声,却看见了硝烟。他们看到信号,便停了船等我,又过了大约三小时,我才靠拢了他们的船。
他们用葡萄牙语,用西班牙语,用法语,问我是什么人,但是我通通不懂。末了船上有一个苏格兰水手过来,我告诉他我是英格兰人,刚刚从塞拉的摩尔人手里逃出来。于是他们便叫我上了船,把我和我的一切东西都收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