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静了下来,一个坐在床边,一个站在床边,谁都没再说话。
郑婶端着早饭和药过来,试探着喊了一声,“东家。”
傅青鱼回头,看到郑婶手里端的东西,走上前接过,“郑婶,劳烦你去准备一下马车,我待会儿送大人回去。”
“嗳。”郑婶应了一声,欲言又止的看了傅青鱼一眼才转身离开。
傅青鱼端着托盘进屋,“大人先吃些早饭,再将药喝了,我送你回谢家。”
“不必劳烦傅仵作。”谢珩穿上鞋起身,后背的伤痛得他根本直不起腰,但他依旧一点一点的强行让自己挺直了腰背缓步走出房间。
傅青鱼端着托盘看着,若换成旁人,她此时定然不可能让他就这样一个人离开,可这是谢珩。
她现在不敢信谢珩,没办法将谢珩当成朋友或是寻常人看待。可若真让她将谢珩当成仇人,这其中又隔着太多太多她自己都难以控制的情绪。
傅青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说不出口。
跟谢珩说明身份和真相,询问他去宁州的目的?若他当真就是那个害了蒙北王府和蒙北三万铁骑的人,她因此死了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