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英伦银行窃案的故事。”
宝莉用带着点优越感的口吻建议。
他看看她,好像她刚刚提的,是一件他从没听过的罪案里的复杂谜团。终于,他细嶙嶙的手指摸到了细绳的一端,把它拿了过来,他的脸庞马上亮了起来。
“这个窃案里的悲剧成分,”经过好一阵子的编织之后,他开始说了,“和多数罪案关联到的悲剧性质完全不同。这个悲剧,就我而言,我会永远把嘴巴闭紧,不透露半个字,以免让警方找对了方向。”
“你的嘴巴,”宝莉讽刺地说,“就我来看,对我们痛苦良久的无能警方总是闭得紧紧的,而且——”
“而且最不应该对这件事说的就是你。”
他冷静地打断她的话。
“因为你已经花了许多个愉快的半小时,听我讲这些你称做‘无稽之谈’的故事。你当然知道英伦银行,在牛津街上的,当时的报纸上有很多这家银行的照片。这是一张银行外面的照片,是我前些时候自己照的。我真希望我脸皮够厚,或者够幸运拍到银行的内部。不过你看得出来,银行的大门和住家的大门是分开的。按照银行界的规矩,这房子的其他部分是给银行经理一家人住的,当时是,现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