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话,就不必说话罢。”
一边他就坐下椅子,翻开社会学的书来,他不写回信了。并用一种人工假造的理论来辩护他自己,以为这样做,正是他底理智战胜。
第二天上午十时,萧涧秋刚退了课,他预备到花园去走一圈,借以晒一回阳光。可是当他回进房,而后面跟进一个人来,这正是陶岚。她只是对他微笑,一时气喘的,并没有说一句话。镇定了好久以后,才说,
“收到哥哥转交的信么?”
“收到的,”萧答。
“你不想给我一封回信么?”
“叫我从什么开端说起?”
她痴痴的一笑,好像笑他是一个傻子一样。同时她深深地将她胸中底郁积,向她鼻孔中无声地呼出来。呆了半晌,又说,
“现在我却又要向你说话了。”
一边就从她衣袋内取出一封信,仔细地交给他,像交给一件宝贝一样。萧涧秋微笑地受去,只略略的看一看封面,也就仔细地将她藏进抽斗内。这种藏法也似要传之久远一般。
陶岚将他底房内看一遍,就低下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