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蹲坐在门边,将自己蜷缩起来,缩得越来越紧。
一边缩着,一边仍旧有些不死心地敲着门,手掌和手侧已经被粗糙的门磨破了皮,渗出血丝,姜早却恍然未觉。
“有人吗?有没有人啊!”
呜咽的风和漆黑的夜像是怪物,张开了血盆大口想要将人吞吃进去。
“有没有人啊!”风声越来越大,姜早的敲门声也越来越急促,最后几乎算得上是砸门和声嘶力竭的呼喊。
“有没有人啊!”
“砰!”
一阵巨大的砸门声响起,将坐在门口的姜早的耳朵震地生疼。
可她却死死盯着门口,做出了防卫的姿势。
门锁似乎在被不断破坏,在一道用力的砸声下,锁链终于不堪重负,断裂开来。
门外是刺眼的光,让姜早下意识闭上了眼。
然后是一道清冽又熟悉的味道,带着毋庸置疑的力气,将她死死扣在怀里。
还没看到是谁,姜早的眼泪就先下来了。
傅辞砚站在那里,本来想要说些什么宽慰一下,却只感到胸前逐渐被打湿的滚烫。
那片滚烫越来越大,最后逐渐传来了姜早抽泣的声音。
他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安慰一下,却又觉得好像什么不必说,只是加重了力气,将怀里的女人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