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流着泪离开学校,在地铁上被一个流浪汉骚扰。
大雨说下就下,我淋成落汤鸡回到公寓,电梯故障,爬十二层楼,几乎断气,突然觉得活得太没意思,一事无成,不如死掉。
卜先森一回来,我就扑上去大哭,“我们回北京好不好?”
他没问我为什么,只是替我放好一浴缸的热水。我泡完澡后他用吹风机把我头发吹干,然后抱我到床上去,盖好被子,温柔地吻了吻我的额头,“先睡一觉吧,如果明天早上你还想离开巴黎,那我们就回北京。”
他总是这么纵容我,不管是多么荒谬的事,只要我想做,他都愿意陪我。
回北京后,卜先森开始创办自己的公司,四处找风险投资。
那段时间他晒得有点黑,人都瘦了一圈。晚上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看到我堆在餐桌上的快餐盒,说我没吃蔬菜,又立刻去厨房给我清炒时蔬。
我过意不去,“你忙了一整天,我来做吧。”
他用刀背拍蒜,斜睨我一眼,“一边去。”
吃饭时我想到自己投了无数简历都没有回应,眼泪又上来了。
他拿纸巾给我擦眼泪,“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即使是那样穷困潦倒的日子,在地铁上碰到乞讨卖艺的残疾人,他还是会掏出身上所有的零钱。我以前总觉得暖男无趣,那时我才知道,这世间最美好的品质,是温柔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