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超然困惑极了。
何父引领林超然进入他的办公室,何母已坐在办公室里了。那个年代中学校长的办公室没有沙发的。三把椅子呈三角形放在中间一把椅子旁,中间那把椅子放着一杯茶。
何父:“就咱们三个,随意坐。”转身将门插上了。
林超然完全发蒙。
何母:“超然,坐呀。这杯茶是为你沏的,我和你岳父都不喝。”
林超然坐下,何父也坐下。
何父问何母:“我先说你先说?”
何母:“还是你先说吧。你没说到的,我补充。”
何父:“超然,你当过杨一凡的营长。我和你岳母都看得出来,虽然你们返城了,你也是待业青年了,但他啊,罗一民啊,有时候似乎还把你当他们的营长看,对不?”
林超然:“有几分是我们之间的友情在起作用,有几分是兵团情结在起作用。”
何父:“那个杨一凡,他现在对你的话,还会听吗?”
林超然点头。
何父:“能听到什么程度?”
林超然:“他父母都去世了,他又是独生子,除了一个堂兄,再就没有亲人了。自从他在兵团住过一段精神病院,他堂兄连与他的书信往来都中断了。可以这么说,我成了他最亲也最信任的人。我想,我要求他的事,他是肯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