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仿佛要掉下来,她又伸出手背用力地揉揉,揉得眼睛无比苦涩,生生地将那滴泪水逼了回去.
“鹏举,我们回去吧.”
“好的,外面冷,我们早点回去歇着.”
岳鹏举并不知道她这一瞬间的“错觉”,心里微醺,兴高采烈的背着她转身就往回走,再过几个转角,就会“回家”,回到二人的新房了.
屋子里早已收拾干净,空出的案几上,插了几枝岳鹏举从窗外的花园里折下来的雪地白玉兰,花瓣中透着淡淡的红色,紫色小点,看起来分外明媚.
蜡烛点燃,一束素香在屋子里袅袅地飘散.
一张纸铺在案几上,岳鹏举提笔,在上面作画,花溶坐在一边,替他磨墨.他画几笔,不时又抬头看她一眼.
每看一眼,便情不自禁地微笑.
花溶见他许久才画出一个粗糙的轮廓,而且,只有眼睛,画得那么生动,真是明媚皎洁.她啧啧地:“鹏举,就这样已经很好啦.”
“不行,我这次得画完,一定要画得非常漂亮.”
她嫣然着,也不再阻止他,依旧在一边替他磨墨,砌热茶.这时的岳鹏举,神情一如居家的男人,再也不是戎马倥偬的肃穆,多好啊,不要他是英雄,只希翼天长地久这般的琐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