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其实给墨玄宸的印象一直都不怎么深,他母家不显,母妃又只是个嫔位。
这些年景帝对他也是不冷不热,要不是他突然娶了英国公府的嫡女,又被人推到了台前且这两年开始替景帝办差,成了大皇子、四皇子外最有机会问鼎皇位的人,恐怕连墨玄宸都不怎么会留意他。
朝中的大臣对二皇子的评价很奇怪,既知道他有意争夺皇位,却又觉得他脾性很好不爱争抢。
这种矛盾的感觉就像是蛰伏起来伺机动手的猎犬,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可墨玄宸却觉得他才是一众皇子里面心思最深且最为危险的那一个。
两人闲聊了几句喜宴上的事情,又说了一会儿关乎皇家的事情,因着外头有人守着,所以二人靠的极近。
云锦初从最初的不适,到后来哪怕男人的声音和呼吸近在耳边也能淡定自若。
外头敲更声响起,红烛燃烧了大半。
墨玄宸伸手替她拉了拉被子,感觉到被子里的人身形微僵,他很快就将手松开收了回来:“天不早了,快睡吧,明天一早还要进宫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