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秀才说:“常言道,解铃还需系铃人,那么敢问殷副总,你看眼下该如何了结?”
殷尧福说:“今天既然双方都有人负伤,不如各自回去治疗,你们想送死的话明日再作了断不迟。”
“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方向来以慈悲为怀。”翟秀才不忘酸溜溜一下,“既然殷副总请求休战,那就放你们一马,给你们的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
“奶奶的酸秀才,说话比放屁还臭。”裘胡子咒骂一句,也顺势说,“看在殷副总的情面,让你多活一天也无妨。”
其实这两个老奸巨滑的家伙虽然嘴上比凶斗狠,企图让对方慑服,其实谁都只想捡点现成的便宜,不想做亏本的买卖,今天如果恶战一场,己方并不能讨到便宜,所以都想找个台阶下来,然后筹划下一步的计策。
临时停战协议既已敲定,双方就以横街路为分界,各自调头退去。
追悼会只是一个幌子,注定会有始无终,刚刚还龙争虎斗热闹非凡的会议室,转眼间花圈被踢倒了,横幅被扯掉了,连屋顶也掀开了一大片,孤零零的棺材边只有乔子康和祝皎月还陪伴着。
县委招待所负责人走进来,皱着眉头说:“晦气,晦气,棺材抬来时我就说有晦气,这不,好端端的招待所被弄得一塌糊涂,连瓦片也揭了砖头也拆了,且只能自认倒霉,没法叫谁来赔,真是晦气。”他里外看了看,以为子康和皎月真的是王成的亲属,呵斥道:“还不快把这触霉头的棺材抬出去,还想再祸害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