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看到不远处出现的顾清越。
嗯，自己人。
随即，曹管家注意到顾清越身旁那一对衣着朴素表情拘谨的夫妻，他愣了愣，只觉得有些眼熟，一时间倒是没想起来这老两口到底是谁。
正要汇报一下，华昭昭的声音先响起。
“曹叔叔，叫几个人把沈总他们拉开。”
一句“好咧”还没说出口，那位鬓角染霜、满脸沧桑一看就是劳碌了大半辈子的女人先开了口。
她试探着叫了声：“昭昭？”
曹管家眨了眨眼睛，总算想起来对方是谁。
这不是亲家吗？
他在资料中看过华母的照片，今天这一看就是特地穿上了最好的衣服，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涂了一点粉底试图遮一遮脸上的斑，眉毛也修了。
再看看华父，提着一大堆东西，脊背依然努力挺直。
曹管家注意到他的腿在微微颤抖。
“妈！”
开门声响起。
华昭昭从车上跑了下来。
一直掩面而泣沉浸在悲伤中的孟婉压根没发现苏小娟夫妻也到了现场。
听到这一声响亮的“妈”，孟婉脸上闪过惊喜。
她忙放下手，激动地看向华昭昭。
“昭——”名字都还没叫全，眼前的一幕叫孟婉愣在当场，仿佛有一盆混杂着冰块的冷水从天灵感浇了下来，冻得她嘴唇直颤，浑身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