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渊分外熟稔地走上前握住甘棠的手:“我在。”
不等向敦旷让程渊把手拿开,甘棠的手已然覆上:“嗯,我知道。”
向敦旷觉得自己要不还是沉默算了。
程渊问:“怎么了?”
甘棠道:“想你抱抱我。”
程渊放低了声音说:“怀谷兄在。”
向敦旷耳力甚聪,自然听得清程渊的话。他装作找东西,四处乱看,就是不看床榻附近的二人,然后他便听见甘棠说:“在就在呗。”
向敦旷觉得自己可能听见了程渊的一声浅笑,然后他看见程渊伸手搂住了甘棠。
向敦旷不知道自己该上前阻止,还是该后退离开。说阻止吧,他不想刺激还在病中的表妹;说离开吧,就这样放任他二人亲昵又实在不合适。于是向敦旷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不等向敦旷做出决定,他又听见程渊说话:“还难受吗?”
“不难受,晚上的药不要吃了。”
“不行。”
见甘棠撅起嘴,程渊又解释说,“不吃药你的病怎么好呢?”
向敦旷发誓他没有听程渊这么娇嗲地说过话,来不及感叹他又听甘棠说:“病好了你就不在了。”
“不会,我一直都在。”
“我知道的,这些都是我的梦,梦醒了你当然就消失了。”
“不是梦阿梨,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