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像仪光呢?仪光到底是什么样,她自己都说不好。
仪光笑了笑:“你曾和我说,因为敬仰我才来神战司,其实我不值得你敬仰。我犯过许多错,做了许多蠢事,连挽回都做不到。”
归柳看着她苍白血湿的脸:“你是指请辞正神将?我不觉得是蠢事,仪光秉性高洁,行事磊落,交还正神将权柄一事让我无比钦佩仰慕,这正是我决心来神战司的原因,怎可能是愚蠢?”
仪光眼怔怔看着他,半晌不说话。
她忽然想起自己终于想通时的畅美,遇到源明反对时的涩然不解;又想起战将们那些蔑视而敌视的眼神,如附骨之疽,每时每刻都让她如芒在背。
从她决意不做正神将开始,得到的反馈几乎全是负面的,真想不到,此时此刻终于有个战将明明白白与她说:不觉得是蠢事。
一直没有流下的眼泪此时如泉涌,她用手背盖住眼睛,颤声道:“谢谢。”
归柳默然看着她渐渐湿透的枕畔,垂头揉了揉鼻梁,睫毛为难地扇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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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案上放了四只玛瑙碟,每一碟都是罕见的珍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