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知觉系统的影响以外,另一个因素好像在形成自我和造成它从本我分化出来中起着作用。一个人自己的躯体,首先是它的外表,是一个可以产生外部知觉和内部知觉的地方。它像任何其他对象那样被看到,但是对于触觉,它产生两种感觉,其中一个可能与内部知觉相等。心理生理学已经充分讨论了一个人自己的躯体在知觉世界的其他对象中获得它特殊位置的方式。在这个过程中,疼痛好像也起了作用,在疼痛中我们获得我们器官的新知识,这个方式也许是一般我们得到我们躯体观念的典型方法。
自我首要地是躯体的自我(bodily ego);它不仅仅是一个表面的实体,而且本身即是表面的投影。[23]如果我们希望找出它在解剖上的类比,我们最好能使它和解剖学者们的“大脑皮层人象”(cortical homunculus)等同起来,这个“大脑皮层人象”倒立于皮质之中,脚踵上举,面孔朝后,就像我们所知道的,他的言语区域在左手那边。
自我与意识的关系已被再三讨论过了;在这一方面还有一些重要的事实需要在这里阐述。虽然我们无论到哪儿都带着我们的社会的或伦理的价值标准,但是,当听到较低级的感情的行动舞台是在无意识之中,我们并不感到惊讶;而且我们希望在我们的价值标准中排列得越高的心理功能,能够越容易地找到通向意识的道路,从而得到保证。但是,这里,精神分析的经验使我们失望。一方面我们确实发现:甚至通常要求强烈反思的微妙的和困难的智力操作同样能够前意识地进行而不进入意识。这类例子相当确凿;例如,它们可以在睡眠状态中发生,就像事实表明的,某人醒后立刻发现他知道了某个困难的数学题或其他问题的答案,对这个答案,他前一天苦苦思索而徒劳无效。[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