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暗卫平时那些花妖狐怪的话本子看多了吧,脑袋里头都不知装了什么,思维这般天马行空。”妖孽撇嘴,改用看白痴的眼神看沛芙,“本郡主如假包换!”
“不可能!”沛芙觉得打死她也没法相信,指着他的脖子和胸道,“郡主是女的!郡主不是平胸,也没有喉结!”
“本郡主乔装了这么久,原本也没想让你发现这事实。”妖孽翻了翻白眼,十分随意地将胸前的沙包掏出来甩到一边,“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谁想到有人喝醉酒会抱着我不放,就那样躺一块儿睡了一夜,什么真相都瞒不住了。说来让你这样连脸都看不到的小暗卫睡了,还真是吃亏。”
妖孽说着,又继续枕着手臂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不过你可以放心,我倒是不需要你来负责。不如你把自己脸上的面巾摘了,让本郡主瞧一眼长相如何?”
沛芙觉得自己真的不知道该说啥了,对着这个一口一个“本郡主”的妖孽平坦的胸部又呆看了一会儿,她突然抱住自己的脑袋蹲下身子。
“喂,你这是怎么了?不给看就直说呗,有什么大不了,真小气!”妖孽嗤了一声。
沛芙完全没听在耳中,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此时正有一万匹牛马羊驴狂奔而过。
——她和绝情历尽千辛万苦,刀里来剑里去,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结果“她”竟然是“他”。他们竟是护送了一个男人去跟少主成亲?这算是怎么回事?难道少主的第十五场婚事,就要这样无疾而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