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微微皱眉,他倒不怕自个儿早死什么的,就怕傅凌云将来无依无靠,便叹口气道:“可是,前儿个晚上姑妈暗示过让我们新婚第二天早上去请安。”
傅凌云莞尔笑道:“想来是你会错意了,姑妈出身咱们府上,哪里会不懂这些个忌讳。不管你怕不怕,反正我是怕的,我们先去给父亲母亲请安祭酒,再去给二老太太请安,昨儿个我可听说了,这次婚宴聂姑妈不方便出面,都是二老太太出面打理的,这份人情加上二老太太的德高望重,咱们去给她请安,那可是天经地义。若是长辈们打发人来问,咱们再去给聂姑妈请安不迟。”
这样顺下来,即便聂姑妈厚脸皮非要他们去请安,摆“姑妈婆婆”谱,于情于理,傅凌云都没有错。
安国公一想也对,笑道:“那就听你的,以后内院的事有你管,我就不用再操心了。”
傅凌云抿唇而笑,男人有时候拉不下来面子,反而女人出面更好说话,这也是贤妃急着给安国公府娶个媳妇的主要目的。
夫妻俩商量妥当,吃了个匆忙的早饭,先去景春堂旁边供奉牌位的房间里祭拜先父先母,然后乘马车去淳于二老太爷家。淳于二老太太六十多岁的年纪,却依旧精神矍铄,淳于二老太爷是淳于湛的祖父的亲弟弟,住在安远大街的西街,东街就是安国公府。二老太爷对安国公兄弟几个一直很照顾,安国公投桃报李,他们家的儿子和孙子都在安远大军里任有要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