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青故作怀疑的看着他,激得魏忠明就差举手盟誓了:“我魏忠明所言句句属实,绝对没有欺瞒之言。”又转向沈白:“大人,我儿魏周是无辜的,凶手定是那刘立阳。此人行为不端,觊觎继母之事都能做得出,那采花杀人之事定也不稀罕。那孩子小时候是极好的,可是自从他母亲死后,他就无影无踪到处游荡,谁知道他在外面变成了什么样子!”
陆元青想了想又问道:“那你跟随邵捕头去莱州承安镖局是刘大成指使的了?他让你去哪里做什么?阻挠衙门办案?还是毁灭什么证据?还是窥伺衙门的举动?”
魏忠明冤道:“镖头哪里会知道大人派了人去莱州查访?立阳被拘押衙门之后,镖头就日夜不宁,他想前来县衙看望立阳的,可是最后还是没来,就这样辗转了几日,他突然将我叫入了他的房间,细细嘱咐我要秘密的去莱州一趟,当年我等惊慌失措,走的匆忙,镖头嘱我再去当年的承安镖局查访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当年的蛛丝马迹留下,他叹气说,这些年,兄弟们好容易过上了安稳日子,如果当年之事被披露出来,恐怕那梦魇一般的公子……镖头不说,我也明白他的意思,你们不知道,举凡亲身经历过当年之事的人,恐怕是穷尽此生,也再难从那场噩梦中走出来。这些年过的不安稳的又何止镖头,我们这些死里逃生的弟兄哪个不是心惊胆战的?所以我到了莱州,发现曾经的承安镖局已是一片荒芜,打听之下才知道,当年镖局一夜之间人去楼空,早就被当地的衙门归做了离奇的谜案,更有人说那里闹鬼,所以这些年也在无人敢用此地,就一直荒废着,我留在那里,每日小心的查找当年是否有可疑之处留下,被邵捕头发现的那日也是如此,也怪我行事大意,败露了行迹,我认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