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央金拉姆还是通过我认识杨帅的。而我和杨帅却是在我大一那年,通过一个自助驴友团认识的。那时候,我背着画架他背着相机,都是“搞艺术”的嘛,共同语言多,不出三句话就侃成铁哥们儿了。后来我知道他爷爷杨孟真年轻的时候居然驻守过康巴,我们的关系就更近了。
杨帅平时油腔滑调,可也有认真的时候,认真起来还很可爱。他刚搬来不久,就约我出去吃饭,三瓶啤酒下肚,扯着我就哭,而且那次他一哭,就鼻涕一把泪一把,抹下的鼻涕,却不往自己身上擦,统统抹到了我的衣袖或衣襟上,害得我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洗衣服。他怨妇一样涕泪齐流地问我为什么那么折磨央金拉姆,明明知道央金拉姆小时候就喜欢我,还对她那么不冷不热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醉了,可我是真的没醉,赶紧大杯大杯地喝酒,指天指地地发誓,对杨帅坦白,我心里早有人了,我只当央金拉姆是妹妹,从来没打算和她谈恋爱。“也是啊,你们要是真想谈,还不早就谈了吗?还用等到今天我来劝你啊?”结果那天杨帅喝得烂醉,连钱包在哪里都不知道,还是我结的账。没想到,过后他竟然不服气,非说是他请的我。但从那次玩了一回“火力侦察”之后,这家伙便有点儿对我放心了,开始一心一意地追央金拉姆。一般情况下,不再当我是情敌,但偶尔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还是会阴阳怪气地胡乱吃干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