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受了陛下的恩惠居然还不知感恩?”谯越毫不示弱地用眼睛瞪了回去,“益州侯,不懂义理的人是你才对吧?”
“恩惠,中丞指的是下旨逼迫宁远把陆渊明交出去顶罪那档子事吗?恕我直言当初陛下预想的结果恐怕不是现在的场面,甚至都不是定远杨家预想的场面。我也告诉你件事好了,就在几天前杨新罗曾经跟我有过一次商讨,他希望我在宁远最虚弱的时候从侧面给宁远肋骨上插一刀,荆北侯也曾经试图拉上我给宁远点颜色看看,这两件事我都拒绝了,你说究竟是谁不知道感恩呢?”刘庆眯着的眼睛微微张开,反问道。
“……”谯越没答话,他没法答话,定远勾结益州的情况谯越预想过也有所预案,荆北侯要在这个时候参一脚他确实没有掌握。
“中丞,话还是挑明了说最痛快。就算陛下打算拿我们这些侯爵当成他的看门狗使唤,总不能让我们这些狗都自己去找肉吃吧?别以为拿西凉侯画个大饼就人人都能够接受,我老头子不是杨家那个血气方刚的二小子也不是被人强推上去现在想下都下不来的幽云丫头,不管中丞今天来是想跟我暗示什么我都只会为益州的利益考虑,不拿出点让我心动的东西,别指望我能为陛下出力气。”揭开了假惺惺的亲切笑脸,刘庆骨子里就是只仅为自身利益行动的狡诈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