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九点多就离开了篝火舞会,走在路上,傅云深发现朱旧不停地用手去抓脖子、背脊,之前在篝火边时她似乎就开始了。
他问:“怎么了?”
“皮肤有点痒。”
“我看看。”
他就着月色,凑近她的脖子,发现那里已经被她挠红了,凸起一些小包。
“蚊子咬的吧?你别抓了,越抓越痒,回去问姨婆有没有蚊虫叮咬的药膏。”
她说:“我自己带了。”
她知道自己逗蚊虫,容易皮肤过敏,以前在村庄山区地方,有过前车之鉴,所以每次去这种地方,她都会随身带上防蚊虫与皮肤过敏的药膏。
可是痒是多么难以忍受啊,朱旧忍了一会,实在忍不住,又开始抓。
傅云深叹口气,忽然停下来,将拐杖递给她。朱旧虽讶异,还是接了过去。然后,他将她另一只空闲的手,握在了手里。
她一愣,抬眸去看他。
“忍一忍,很快就到家了,去抹药。”他没有看她,语调也如常。
他就那样牵着她的手,她拄着他的拐杖,慢慢地朝姨婆家走去。
他掌心微凉,熟悉的温度,熟悉的触感,熟悉的牵手姿势。
久违了。
她忽然觉得,好像身上的痒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