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现代主义远不是完美的,我们需要后现代主义正如我们需要现代主义,它给我们提供了当代中国人所急需的一部分精神:从宽容、多元到对话、理解,从本土性到现代化(现代主义对物质文明的弃绝姿态本质上是反现代的),从“历史-文化”悬置(20世纪80年代后期以来西方的新历史主义及“历史-文化转轨”,目前中国似不宜生搬硬套)到知识分子人文精神的调整(重与轻、苦难情结与狂欢化、文化使命与诗性生命)……直到后现代文化所需要的良好的个人素质与健全的社会环境因素的配置。而这一切的目的只是为了人:个人与人类。此外并无深意。
范成大的《次韵乐先生除夜三绝》有云:“团蒲曲几坐成痴,北看南观恍是非。道眼已空诗眼在,梅花欲动雪花稀。”八百年前的诗人历尽人世沧桑,在“恍是非”(道与必然性)的“北看南观”(让我们想到维特根斯坦的名言“不要想,只要看”)中似乎曾“超前”地洞见人的后现代境遇,体验文化与生命诗性转换的一面,融通功利与审美。这是女娲的后裔们的又一种“东方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