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或者说得更准确一点,我把自己不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了他,问他从中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加拿大人回答,“我甚至没有看到船员。有没有可能,碰巧,船员也是通电的?”
“通电的!”
“相信我!真有人会相信的。但是您,阿洛纳克斯先生,”尼德·兰德问,他总有自己的想法,“您能告诉我船上有多少人吗?10个?20个?50个?100个?”
“我无法回答您,兰德师傅。另外,相信我,目前来说,夺取或者逃离鹦鹉螺号的念头,都是应当抛弃的。这艘船是现代工业的一项杰作,要是没有见过它,我会遗憾的!很多人会接受我们当下的处境的,哪怕只是为了在这些珍宝中逛一圈。所以,淡定一点,尽力看看周围的事物吧。”
“看看!”捕鲸手叫嚷道,“但是什么也看不见,在这个钢铁牢房里什么都看不到!我们像瞎子一样走路和航行……”
尼德·兰德说完最后几个字,突然黑暗就降临了,真正是伸手不见五指。天花板的光熄灭了,那么迅速,我的眼睛感到一阵疼痛,就像相反情况下,从漆黑中突然转到耀眼的光亮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