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
“这么快?”
“不舍得了?”
“才不是。”
他放开手,仰卧在床上,任一条手臂被她枕着。“我的假期结束了!”
“假期?你每天去上海资金运营中心坐镇,也算假期?”
“是啊,强制休假。不过上海这里的事办得差不多了,公与私,都差不多了。”说到最后一句他转身,将手抽出,脉脉看着桑静,“四月小长假去北京陪我。”
她心下一松,幸好他没听见自己和母亲的对话,“我,我要陪母亲为外公落葬。”
他眼神暗淡下来,坐起身。桑静知道自己扫了顾超然的兴,起身从腰间抱住他,“好了,你还有什么其他要求,我都答应你。”
他没有说话,从床头柜中变出一个锦盒,打开是一只翡翠镯子,一圈是柔润的青绿色,中间一抹翠绿油亮欲滴。他缓缓地从她的指尖套了过去,捧起带着镯子的手看了许久,“这个是给顾夫人的。”
桑静一惊,忙抽回手,就势往下褪,可这镯子真是大小刚好,卡在拇指与食指处就是褪不下来了,手都红了,一肿更是褪不下来。
他看着她,冷冷地问:“你这是做什么?”
“也许你觉得矫情,我不想伤害梁老师,她待我不薄。”想起梁欢成为自己客户后,经常来找她,参加睿驰的沙龙,拉自己和睿驰去听音乐会,还给她介绍了不少报社的同事,还推荐她上《晨报》专栏写东西,桑静有一种说不出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