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他们想插手参加生产管理,干预财政。嗯,我就再困难也不能对他们谈的。要么就栽我反革命的帽子……。这两条路,都不能让它实现!罢,罢,罢,算我倒楣,只要能一切照旧,就是好事!”白经理想。他又咬紧了左边的牙关,眯起眼睛,推脱说:“账目不在我手里,今天,就连秘书也没有跟来,这一摊子事的负责人,不止一个,我怎么一下子说得清?可不可以给我宽裕的时间,让我好好盘算一下,再来跟你们谈呢?”
“我们并不叫你开细账。你弄到要停工,心里事先总有个大概的底子!困难在哪里?能不能解决?这不是好说清楚的么?”老九问。
“究竟还能维持多少日子?几时起需要停工呢?”小胖接嘴说,“照你说,是三五天内。真是三五天吗?你再说明白点不好么?”小胖觉得他是想拐弯了。
白经理又低着头,在三五步内来回走着,终于他把很不想说的一句话说出来了:
“让我再盘算一下吧,能不停工,总是不停的好。”
“那到底是停不停呢?”执委们又嚷起来,“要说定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