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像个旁观者一样,把他摆在天玄储教便应当心怀众生的位置上,用自己的偏见去指责他、期待他。
她是他的剑灵,她需要做的是守着他,护着他。
是接纳他,而不是要求他。
仰望月亮的少年忽然偏过头,阮清的指尖原本虚虚地悬在他面庞上不远处,此时因为少年的动作距离被拉近,看起来恰好像阮清捧住少年的脸。
他微微低头,眼中辉光点点,语调温柔:“玄清,你来了。”
阮清望着玄应的眼睛,下意识地想要点头,却忽然惊觉掌心下什么都没有。
她捧的不是少年的侧脸,而是一捧虚空。
他能看见我?
阮清不由疑惑。
“嗯,阿朝。”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回应,声音莫名耳熟。
阮清回头,见月色下坐着一人,银发银眸,清冷如霜雪。
阮清看着她,像是从水面上看见自己的倒影。
“坐近些。”少年对那位“玄清”说。
阮清默默地飘离玄应的身侧,停在两人的对面。
“玄清”取代了阮清的位置,与玄应并肩坐着。
“你果然来了,”少年偏头专注地看着“玄清”,“我一想你,你便出现在我眼前。”
玄应说话时,阮清一直飘在身边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