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笙让她含了一粒小药丸去躺着,才将那种症状缓解下来。
等太后跟老嬷嬷进了船舱内阁,钱万金跟石纤柔凑在柳玉笙身边,压着嗓子,“福囡囡,这是怎么回事?后宫变天了不成?”
皇太后出宫啊!
不变天她能离家出走?
反正他们印象中的皇太后,难以捉摸,心有城府,但凡她做出点什么事情来,背后肯定另有用意。
说阴险自然比不上柳太妃,柳太妃那是阴险到脸上了。但是谁敢说皇太后不难缠?
面上不动声色,转手她就能整死你。
这个老太太,能在皇权倾轧中站到最后,已经极不简单。
柳玉笙瞧着面前两人如临大敌的样子,扶额轻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皇太后也并非如你们所听所见。这件事情以后我再跟你们细说,总之不会出什么大事。”
她信风青柏。
回去以后见了面,当面问清楚,曾经的误会一定能解开。
若能就此解开太后心结,对风青柏对太后都是好事。
一个人靠着恨意活着,最痛苦难熬。
航船十日,除了最开始晕船的两天,适应之后皇太后便不再只拘束于船舱,时而走上甲板,迎风看运河风景,看周围船只往来,多数时候发呆,一站就是半天。
她知道,自己本不应该出来。
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在宫里等着。
儿子死了,孙儿死了,母族那边早就不往来了,这么多年来她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