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盆的冰水变成温水,她又去换了一盆。如此反复几次,傅时御身上的温度总算下去了些。
她累得整个人都快虚脱,撑着最后一点力气,帮傅时御套上干净的T恤。
她一刻不敢睡,每隔半小时检查一次他的体温。连续三次都没发现复烧,才终于卸下心理负担,狼狈地趴在吧台凳上睡着了。
再醒来,窗外阳光正炙,暖意透过落地窗,大片大片撒进客厅。
唐希恩眯了眯眼,浑身酸疼地坐正身体,正迷迷糊糊地喊王阿姨中午做点酸汤鱼吃,猛然一个回神般想起什么,转身去看躺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躺在被子里,睡得正熟,脸色看上去正常,只是嘴唇因为缺水的关系,有些干燥。
唐希恩忙将手背探到傅时御额头上,喃喃道:“不烧了。”
她如释重负般,刚想将手抽回,原本闭着眼的傅时御忽然睁开眼睛,并一手扼住她的手腕。
一个用力,唐希恩猝不及防被拉到他胸前。
他掌心仿佛还留有昨晚的高温,如烙铁般烫在唐希恩白皙细腻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