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大秦整支军队都处于完全静默的状态,在苻文的严令下,各军不派哨探,不收传信,甚至四支军队和符文所在的中军,也老老实实按照既定部署,各自安扎,互不往来。
翻过太白山脉的道路有千千万万条,鬼知道汉军会走哪一条,苻文带十万大军在此设伏,是在赌,他在赌汉军一定会沿此道而来。
只因为这出山谷中的雪路,最宽阔,最好走,他相信:一向富贵荣华的刘淮,一定会选择一条十分舒坦的来路。
在埋伏于此的前四天,日长暮落无人过,就连苻文都消极地以为,此一举恐怕事辍无功了,可冥冥之中,脑海里的执拗,让他还是打算再等一等。
第五日,几名长水卫士,来此占山观望,这几名长水卫稍停既走,没有一丝逗留,苻文心中怦然心动,长水卫可不是没事儿吃饱了撑的来此拉屎,能让他们到这处山谷侦查的原因,只有一个,汉军要来了。
第六日,十几名汉军哨骑登山,反反复复探查地形。
第七日,隐隐约约有几百骑在山的另一侧,以为汉军开路先锋。
苻文身体虽冷,但心中愈暖,他知道,这事儿,成了!
剩下的,便是请君入瓮,来他一个瓮中捉鳖啦!
行百里者半九十,在前几日的等待中,苻文耗尽了所有的耐心和热情,他不敢睡、不敢动,眼见敌人中计,这少年竟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一副困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