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呵,春山也在。”
尾藤金就座:“先生,病体如何?”
“你看,已经起床了。”
“太好啦。寺尾的孙之丞来过了?”
“在另一房间里。”
“哦,那想必已经知道了?”
“听他说过。”
“在下慢一步经过现场,听有吉重兵卫和维久说了详情,故追踪孙之丞而来,料想在先生府邸,特来探问。”
“欢迎你来。”
尾藤金咋舌说:“孙之丞那家伙,真是鲁莽,不过,错却在小次郎。重兵卫也太急躁。归根结底来说,是因为维久把佛像拿到大路上。那疯子要烧毁佛像,是他的事,重兵卫却多管闲事。”
武藏微笑说:“尾藤先生,这怎么说呢?”
“总之,错只在重兵卫。这老人家天生就是那种脾性,才造成这种事。必须向重兵卫说明原委,以和平方式解决问题。”
尾藤金这样断言后,眯着眼睛说道:“孙之丞那小伙子,先生也很关怀,的确是个可爱的小孩,是肥后藩夸耀天下的名葩,势将慢慢成为藩的柱石,非设法拯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