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更懂母亲的心理,母亲是有多恨那个男人,才那么用力地把她推过去,让她做一块膏药,一辈子都贴在那个男人崭新的幸福上。
对继母来说,她就是一块被吐出来的香口胶,粘糊糊的,看着就恶心。
好在父亲多金,总不至于有灰姑娘一样沦为女仆的命运。只是,再没有家了,没有人爱她。
母亲也曾做好安抚她的准备,给她心理疗治。却发现这个女儿比自己的任何患者都清醒、冷静。小小的年纪,那么从容不迫的反应倒让人害怕,觉得她冷漠。渐渐,便不再把她放在心上。
而她,只是努力做得最好而已,她以为一切都做得最好,闪闪发光,他们就不会抛弃她。
车子消失在街角。
喜歌慢慢地冲着那两个身影走过去,很自然地,人海中无意重逢一样。
“嗨,喜歌,真巧!”海茉嘴里塞满了土豆片,一扬手冲着喜歌挥了挥。
喜歌露出淡定的微笑:“我听说这个夜市的东西很好吃,随便走走。”漫不经心地看了季修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