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跟着抽搐两下,言语间带着几分自己都不意察觉的阴郁。
“毛巧慧呢?”
“她啊….她只能算个从犯帮凶,又怀着身子,恐怕只能等缓刑了,等她生下孩子,再进去劳改个三五年。”
没想到,那不合时宜出现的孩子,竟是救了她一命。
一时之间,两人也说不上毛巧慧的命是好是坏。
没一会,从车前又进来五六个衣着朴素的青年人,女的统一剪了齐耳短发,男的清一色寸头。
倒是有几分电视剧里下乡知青的味道。
司机是个老头,在外面抽完旱烟进来,还带着烟草的苦味。
其中一个短发姑娘没忍住啧出声:“怎么还不开呀,一会到泸市都晚了。”
老头骂骂咧咧地朝过道内吐了口痰,声音跟拉到头的风箱似的尖锐浑浊。
“催什么催!赶着去投胎啊!”
那姑娘硬着脖子不服气,正要叉腰冲上去理论,旁边同行的拉住一个劲儿劝慰。
宋晚意坐得腰酸,索性站起来活动筋骨,不料恰与那姑娘投过来的视线对上。
鹿眼亮得跟夜空星辰似的,叫宋晚意这么个女子,都被迷得挪不开眼。
她咧开嘴笑:“你也是去泸州的?”
宋晚意点头:“嗯。”
其他几人纷纷侧过眼打量,恨不得将两人看出几个洞,再趴进肚子里去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