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宁朝阳也瞧准了这棵树,她抬手一拉,落势也戛然而止。
滚下来的速度太快,这一下的拉扯自然伤筋动骨,她抿唇忍着,没哼出来。
江亦川又气又急,攀身坐上树干,将这人也抱了上来。
“你做什么!”他急喝,“不要命了?!”
宁朝阳抿唇,缓了两口气才与他解释:“方才那棵树太细,承不起你我太久,只能放手一搏,我算过路径,从上头到这里有八成的把握,便打算——”
“我是在说这个?!”他恨声打断她,抓起她刮碰得满是伤口的手背,咬牙道,“刚刚为什么不放开我?”
这是什么鬼话?
宁朝阳很不能理解:“放开你,那你不就掉下去了?”
“我自己能攀得住!”
“不能吧,你方才头上就磕出血了,人瞧着也不太清醒,万一没攀住,不就丢命了?”
“丢命怎么了?”他抬眼看她,嘴唇都气得发颤,“我死了不是正合你意?总归你只是拿我当玩物,总归有我在,便会碍着你淮乐殿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