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挠他痒痒,霈儿咯咯直笑,两人嬉闹着,小晚用毯子把霈儿裹严实,把他放在凳子上,而后收拾被褥床单,张婶端着饭菜进来一看,便知道是小家伙尿床了。
“你身上还有伤,我来。”张婶放下碗筷,上前阻拦道,“这褥子沉得很,你抱不动。”
“张婶,我已经没事了。”小晚说,“这些活我能做,不算什么。”
“我知道,你在家指定是带着伤就开始干活,日复一日地早就习惯了。”张婶手脚麻利地,就把湿了的褥子卷起来,一面说,“可这里有这里的规矩,养伤的人只能乖乖养伤,你快去歇着。”
小晚不好勉强,只能罢手,又见霈儿在边上不安地扭动着,知道他捂着难受,便走到门前,隔着门对凌朝风说:“凌掌柜,能请您打些热水吗?”
小晚身上穿着睡觉的衣裳,薄薄一层,实在不宜走出房门,可隔着一道门,她真想再看看凌掌柜的模样。
“霈儿那孩子总是胡闹。”凌朝风却道,“今天客人多,没顾得上管他,辛苦小晚姑娘照顾他半天。”
小晚忙道:“是您和大家在照顾我,是凌掌柜给我捡回一条命,我还没能报答您,凌掌柜千万不要这么说。”
凌朝风嗯了一声,似乎不善言辞,最后朗声命令:“凌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