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维兹随便四下望了望。“这些都是你的祖先?有多少?”
“将近一百个。”班德答道,毫不掩饰声音中的骄傲,“正确的数目是九十四个。当然,最早的那些并非真正的索拉利人,不符合这个名字如今的定义。他们是半性人,分雄性和雌性。那些半性祖先的骨灰坛,总是被下一代两两摆在一起。我当然不会走进那些房间,那相当‘蒙人羞’。至少,索拉利语是这么说的,但我不知道你们的银河标准语怎么讲,你们也许并没有类似的用语。”
“那些影片呢?”宝绮思说,“我想那些是影片放映机?”
“那些都是日志,”班德说,“都是他们的生活史。他们在这块属地上,选了最钟爱的部分拍摄这些影像。这意味着他们并未全然逝去,他们的一部分依旧存在。我的自由也包括了随时能加入他们,我能随意观看任何影片的任何部分。”
“可是不会加入那些——蒙人羞的祖先。”
班德将目光移到别处。“不会,”他坦承不讳,“然而我们都有这么一部分的祖先,这是我们共同的不幸。”